隋朝那会儿,洛阳城外住着个放牛娃叫李密。这娃子天生牛脾气,七岁死了爹娘,在财主家当小工。别人放牛都偷懒打盹,偏他每回往牛角上挂两布袋,左边塞《汉书》,右边揣干粮,牛吃草他读书,牛打架他背书。

这日正读到"项羽本纪",老牛突然撒蹄子狂奔。李密死拽缰绳被拖出半里地,布袋里的粟米饼全撒了。他气得拍牛屁股:"急什么!等我看完项王破釜沉舟......"话音未落,牛角"咔嚓"戳进棵歪脖子树,惊飞满树麻雀。

树上摔下个胖书生,揉着屁股骂:"哪来的呆子!"细看这娃脸上沾牛毛,怀里还抱着半块饼,书页上却密密麻麻写满批注。胖书生凑近一瞧,乐了:"'章邯非真降'这句批得妙!小兄弟可愿随我去见杨玄感将军?"

三日后,李密穿着借来的宽大布袍,缩在将军府门房里啃冷饼。杨玄感打猎归来,见他蹲在石阶上拿树枝画阵图,马粪堆里还插着本《孙子兵法》。将军用马鞭挑起书:"读这书能当饭吃?"李密抹了把鼻涕:"书中自有粟米饼!"

杨玄感大笑,当场考他兵法。李密指着他腰间玉佩比划:"将军玉佩挂左边,说明习惯左手持剑——若带兵该主攻右翼!"转头又指着门外拴马桩:"桩子排得像八卦阵,马却系得乱七八糟,真打起仗来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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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后瓦岗寨起义,那个牛角挂书的放牛娃成了义军首领。有次被隋军围在山谷,李密竟摸出本《战国策》垫着磨刀,跟部下说:"当年汉光武帝被追时还读书呢!"说罢带人从牛群踩出的小道突围,可算是把"暗度陈仓"给演活了。

【故事】牛角挂书